错过了 AA计划的风暴?在此为大家做一个简单的复习:
几个星期之前,EIP-3074提议获得了 EOA的核心开发者的通过,它将把 AA的很多优点带给 EOA的使用者,同时也将把 EOA推向了一个新的硬分叉——“Pectra”。
自那以后,ERC-4337社群的很多人,特别是4337的作者本人,因为集中化的问题和与围绕4337和7560 (也被称为“本地 AA”)的以太币 AA计划的不相容性,而坚决抵制3074。
上周,维塔利克建议用EIP-7702取代3074。它的主要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把 AA的很多优点提供给 EOA的使用者,但是和现在的4337有一定的兼容性,和7560的“AA残局””也有一定的兼容性。
目前,EIP-7702还没有被主要的开发者所考虑,但是早期的讨论和用户的反应都显示EIP-7702将会替代EIP-3074。
我个人很高兴看到这样的效果: EOA的使用者可以利用ERC-4337所提供的技术和架构,快速地从 AA中获益。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觉得,我们离取得这样的结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也是最近几个星期很多人所说的。我认为,如果我们能把这个过程做得更好一些,我们就能节约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同时也能快速的实现我们想要的效果。
在这个帖子里,我的意思是:
找出过程中的错误。
提出了一个关于以太币管理的思维模式。
针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类似管理失误,提供改善意见。
过程为何令人不快?
这件事令许多人不快,有以下几点理由:
3074项目经过几年的审批。
在3074被最后通过之前,4337社群对核心开发者进行了很大的抵抗。
另一方面,4337的作者自己已经把3074的问题告诉了核心开发人员很多次,但是都无济于事。
现在,我们移除许可3074,并且用另外的 EIP (7702)代替它。
现在,上面提到的任何一个都不存在实质上的问题:
讨论要持续几年才能让人接受。
EIP收到的延期通知在审批之后也是允许的。
在 EIP被认可之后,在检测到新的问题的情况下, EIP可能被撤销。
不过,我们也许会一致认为,情况本可以好一些。想像一下,如果是这种情况:
4337社区积极参加了3074的核心开发的讨论。现在,仅有下列其中一个结果是可行的:
或者,在对来自社群4337的反馈进行考量之后,核准(并且有可能修正)3074,其中,社群4337将支援3074,并且我们将不取消3074。
可替代地,3074从来没有被认可,但是4337社群和主要开发者协作以产生一个所有人都高兴的建议,例如7702。
所有人的意见都能得到听取,而不会发生大的反转。那很棒,但为何不这样做?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回顾这场争论的全过程,争论的两方都在指责对方。
核心开发者(和EIP-3074的撰写者)将此归咎于“4337人”未能充分地介入到整个 ACD过程中,而 EIP在发行前也进行了充分的考虑。最终由用户小组认可,并将其应用到服务协议中。
一些人争辩说,“4337人”应该在审查过程中随时提出自己的问题,不应该等3074个人通过审查后才提出。毕竟, ACD的过程是被详尽记载的,每个人都可以参加 ACD的会议,而 Tim Beiko等人则在 ACD结束之后活跃地在 Twitter上发表总结。既然4337的人都这么关注,为何不抽出时间来参加?
而 AA小组(4337名成员)则表示,它们已经参与了 ACD的讨论,并且在任何情况下都在拖延3074的发布,但是核心开发者们根本不理会。对于4337团体来说,他们大部分都是毫无准备的,大部分人都认为3074是个死人,或者根本不知道3074是有可能加入的。
很多人也觉得 ACD的过程太不透明了,而且不利于“实际工作”的人的参与,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了解 ACD的每一个更新。也有人主张 ACD应当负责主动地从有关的利害关系方(在这种情况下是社群4337)获得反馈。
不过,我想两国都未能实现这一点。在我们的工作中,有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直到我们认识到它,或者说我们意识到它,我们才能继续面对管理上的失误,以及随之而来的毫无意义的责备。
问题的根源
与流行观点不同的是, ACD并非唯一负责协议更新的管理机构,在本例中, ACD由另外一个管理机构负责。
问题是,虽然在 AA和扩展等以太币的关键事务上, ACD的影响远远大于 AA,但其它的管理力量却几乎没有得到认可。
在这篇文章里,我用“路线图”来描述这一能力。
我将会说,3074/7702的全部故事仅仅是一个说明,在 ACD的统治下,路线图的统治力是多么的强大。如果我们说到管理,我们就会对任何一种看不见的权力胜过看得见的权力的情况感到担忧,这是由于看不见的权力是不负责的,所以它需要被公开。
地图是什么?
在“Rollup路线图”,“ETH2.0路线图”,或者在本次讨论中提到的“AA路线图”等场合,“路线图”这一词对于以太坊社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耳熟能详的。
为了更好的解释,我们来设想一下, ACD的核心开发者们在开会的时候,讨论的是如何将以太币推广到更大的范围:
Core Dev Bob:“我赞成EIP1234,该提案提出了10次加速块处理时间,10次增大块尺寸,100次减少开销。”
其他几个主要策划:……你神经病啊?
让我们考虑考虑。为什么鲍勃的这番言论,会被这些核心程序员们一口回绝?他只是建议了一个很合理的扩张方式。Solana和很多其它的L1也是如此,导致了很大的膨胀效应。
原因自然是虚拟 EIP违反了以太坊“以 Rollup为中心”的发展蓝图,而 Rollup的发展蓝图明确指出,为了实现区块链的去中心化,最关键的就是让一般人也能在其中工作,而虚拟 EIP的出现,无疑会给工作带来更多的困难。
我希望以此为例,说明在 ACD过程中的主要开发者和做出协议升级决策的人,都是由我所说的“路线图”所引导的。有扩展的路线, AA的路线, MEV的路线,任何你能想得到的路线,他们一起组成了 Ebitra的路线图,由核心开发者决定。
当核心开发者不符合计划的时候
因为路线图并不是管理中的官方部分,所以不能确保核心开发者遵循它。尤其是,不是每一份计划都被视为一样合法,因为没有官方程序来“批准”这些计划。该计划的研究者必须将其合法化,并将其推广给主要的开发者和广大的用户群体,这样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在 AA方面, Vitalik自己在几次会议上都把重心放在4337上,但是总的来说,4337小组,特别是 Yoav小组和 Dror小组,在各种会议上,在网上论坛上、研讨会和 ACD的会议上。
尽管如此,仍有部分开发人员对 AA的4337路线图持反对态度。他们争辩说7560 (4337的本地版本)太复杂了,而且不能作为“AA残局”唯一的候选方案,而4337的本地版本则是客户终端最后要执行的。虽然4337小组提出异议,但 ACD最后还是决定批准3074项目,原因是3074项目会创造出可供选择的 AA技术栈,分散度不高,从而破坏 AA的整个体系。
然而,当3074被认可时,4337的全体成员的激烈回应,强迫主要的开发者回到3074的辩论中来。4337和3074的两位作者谁也没能说服谁,于是这场辩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直到维塔利克在关键时刻插了一脚,将3074的备选方案EIP-7702拿了出来,并且与4337围绕着的“AA残局””达成了明显的兼容性,这才让这场争端朝着 AA的道路图倾斜。
维塔利克的作用
虽然 Vitalik把自己看作是一位学者,但是从他的事迹中可以明显看出,他在管理方面的能力与其它学者有很大的不同。这就产生了一个疑问, Vitalik在治理以太币的过程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就我自己来说,我觉得把 Vitalik看作是一个大型企业的 CTO是有好处的。
(为方便比喻,该企业并无 CEO。)
如果你曾经在一个拥有50多名雇员的高科技企业中任职,你就会明白,一个 CTO并不会在所有的技术决定中都发挥作用。到了某个程度,技术决定就不可避免的会被下放,一个企业的产品中的每一个部分都会有一个小组,这些小组在执行过程中有很大的自主权。
而且, CIO不需要是每一个(或者任意)课题的最高权威。公司里有一些工程师在某些方面的能力甚至超过了 CTO。所以,当涉及到技术问题时,工程师通常是最后的决策者。
但是,首席技术官决定了企业的技术远景。远景的实施是由开发人员完成的。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我想这也是维塔利克在这个生态体系中所扮演角色的合理写照。维塔利克不会参加所有的技术决定,他也不太可能。也不是哪方面都是顶尖的。但他却在以太币的各个重要领域(扩展, AA,权益验证……)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技术上的造诣,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决定这条路的可行性。和他对以太币的看法是一样的。
每一个成功产品都是从梦想开始的。
如果我认为 Vitalik是以太币的首席技术官这一点并没有引起足够的争论,那接下来就是争论的焦点:我们是否应该让 Vitalik成为一个首席技术官。
作为一个创业家,我觉得每个成功的“产品”,比如 Ebitra,都要有一个一致的远景,这也是为什么 Ebitra能成为“产品”的原因,因为它能帮助那些真正的人解决真正的问题。共同的远景需要几个人来规划,比如创业时的几个人,一般是一个人。
以太币最棒的地方就是,虽然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体系,有很多活动的部分,但是它们都很好的结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分散的电脑,每天运作着几十亿的资金。我们不是靠着委员会的安排才达到这个地步的。正因为维塔利克用他的远见和积极的领导力,我们可以创造出一个统一的,漂亮的,现在的 Ebitra。以太币是2015年 Vitalik提出的,现在依然是。
当然,这也不是说这些科学家和工程师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能让以太币走到这一步,他们功不可没。但是,这不会与这样一个事实相冲突:以太币就是 Vitalik的梦想的现实版,并且它的现实程度远远超过了其他人。
老实说,你有什么可埋怨的?当你对开放的、不受审查的、不断革新的环境着迷的时候,你有没有对以太坊的起点 Vitalik的远见感到不满呢?也许你以前不会,是你自己不愿意,但是如果你现在会了,你会在意?
那么分散的情况如何?
但但但你会说,分散管理如何?如果有人对以太币有这么大的掌控力,我们还能称其为分散的吗?
为了找到答案,我们得重新回顾一下 Vitalik的经典著作,他在书中谈到了分散化的含义。本文的中心思想是,可以将分权划分为以下三种形式:
体系结构的分散:在一个系统崩溃前,有多大程度的节点会被破坏?
逻辑分散:一个系统中的各个子系统可以独立发展而不影响系统的正常运作吗?还是需要紧密配合?
政治权力下放:到底有几个人或者机构能够掌控整个体系?
从这个定义来看,以太币的体系结构明显是分散的,而且由于它的不同部分(比如协商和执行)之间的耦合性较弱,从逻辑上讲也是分散的。
在政治分散化的问题上,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个机构能够让以太币停止运转,即使是 Vitalik也不行。然而,有些人会认为,考虑到 Vitalik在制定愿景和确定发展方向上扮演的角色, Ebitra在政治上并非如你所想的那么分散。
但是,我想,为了让以太币继续革新,我们应该让维塔利克成为实际的首席技术官,即便这会让我们付出一定的政治分权的代价。
如果像比特币一样“僵化”到无法改变的话, Vitalik就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但是在我们进入最终阶段前,有一个所有人都尊敬的权威是非常重要的,这个权威应该被所有人所信任,并且能够作出评判,不仅仅是基于这些技术的优点,而是基于这些技术和以太币的理念是否相符。
没有诸如 Vitalik之类的角色,就会出现以下两个情况,它们都在传说3074中被清楚地描述过:
就像3074的争论在 Vitalik的干预下僵持不下一样,以太币的管理也会因为各方都不愿做出让步而陷入无止境的僵持。
或者,就像3074和4337这两个几乎不相容的 AA堆栈一样, Ebitryptet也有可能最终变成一个设计混乱的弗兰肯斯坦怪兽。
社区的角色
我们离一个完全的以太币治理思维模式已经很近了,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还缺少了一个东西,那就是社区。
如果 Vitalik设定了一个远景,接着是研究者设定的发展蓝图,最后是核心开发者执行蓝图,那么社群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绝对不会是空的??
幸好,社会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这是因为有了价值,才有了远见。我们之所以成为一个团体,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价值观,而 Vitalik的远景也要符合这些,不然我们就会丧失这个团体。
可能是因为你从小就这样。也许在你的上一个职位上就是这样。但是在某个时候,以太坊的每个人都相信,一个人人都能使用的,不会被审查的,可信的中立的,分散的电脑,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个好东西。我们在以太币上的日常工作就是为了维持和证实这样的价值,让我们的愿景,路线图,以及由 Vitalik,研究员,和主要开发者编写的代码变得合法。
一种基于太坊的 VCRs治理模型
所以,以下是一个完全的关于以太坊管理的思维模式,我把它叫做“价值观·愿景·行进图·顾客模式”,或者缩写 VVRC:
V=价值=社群
V=幻想=维塔利克
R=路标=研究者
C=客户机=核心开发者
他们的合作方式如下:
社会是以一定的价值为基础的。
维塔利克阐明了符合上述价值的远景。
研究人员在此基础上设计了一张蓝图。
核心开发者按照这个蓝图来实现客户机。
当然,实际情况远不止一个简单的模型可以描述的那么复杂。例如,在实际中,只有核心开发者才能“投票”做出决定,而这个决定是由客户机实现的。Vitalik和其它的研究员只是提供建议,而且有时候他们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开发者的认可,这也是为什么3074会通过。
我觉得 VVRC模式可以很好的描述以太坊的管理模式,我们可以“调试”这个流程,这样就不会出现3074的问题。
我们应该怎样改进以太币的治理
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关于以太币管理的思维模式,下面是几个改善管理过程的建议,这样我们就能避免3074/7702所发生的事情。
那些有意加入的生态工业园,一定要更加引人注目。对于 EIP的采用,整个行业都不会“惊讶”,3074号案例就是这样。
不像你想的那样, EIP网站上的 EIP “状态”不会在 ACD过程中体现出来。这也是为什么虽然3074经过了核心开发者的表决,但是他们还是表示3074还在“审查”之中,并且也没有任何关于3074是否会加入游戏的暗示。
理想的做法是,一旦 EIP项目获得认可, EF就会在社会媒体上发出明确的、响亮的消息,让更多的人了解 EIP项目。
在3074和4337的团体中,核心开发者有时候会低估一个特殊的 EIP对后续的专案和使用者所造成的影响。因为 ACD的会议是限时的,而且需要在不同的时区进行协作,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能明白为什么 ACD只允许“相关人员”在会上发言。那就是,也许有必要定期地安排一些时间,由社群的成员来对特定 EIP建议的后续影响提出意见。
如果研究者确定其想法未被内核开发者所接纳(正如4337小组的情形),那么他们可将社群成员加入以加强其想法。
核心开发者和研究员必须意识到彼此都是管理力量,虽然强弱有别,这一点很关键。核心开发人员的“客户权限”是只有在客户机中才能实际“投票”的权限。研究者的“路标权力”往往会得到较大的公共支持,因为他们在讨论和书写自己的路标时很活跃。
当这两种力量相抵触的时候,核心开发者可以轻易的改变研究者的观点,比如在4337小组提出异议的时候,核心开发者可以改变他们的观点。然而,这种优先权可以引起当发生冲突时不稳定的能力的碰撞,这在3074被认可之后的随后的剧烈变化中可以看出。
与此类似,如果遇到抵制,研究者们就会轻易地放弃与核心开发者的联系,我认为这就是为何会出现 RIP过程,以及为何本地 AA (7560)目前更多地被视为 RIP,而不是 RIP。一句话。帮助L2进行协议更新是有益的,但是我们不应该把 RIP看作是 EIP管理过程的另一种选择。在与路线图完全一致之前,研发人员必须与主要的开发者一起工作。
结论:
3074/7702的故事向我们展示了以太坊的管理是如何工作的-在 EIP/ACD的过程中,管理的力量是显而易见的,而在 EIP/ACD的过程中,管理的力量是由核心开发者推动的,在 EIP/ACD的过程中,管理的力量是由研究者推动的。当这两股力量失衡的时候,就会出现僵持和抽打的情况,这时就需要另外一股力量,也就是维塔利克,扭转局面。
接着,我们展示了 Vitalik所具有的独一无二的能力,这种能力是建立在对 Ebitra的“愿景”之上的,而这正是 Ebitra的发展道路的正当性所在。我们把 Vitalik比作一个大型企业的首席技术官,并且认识到他这个“准首席技术官”的身份是在以太币不沦为弗兰肯斯坦式的设计体系的情况下,维持创新的需要。
最后,我们给出了一个将以太币治理看作 VVRC的思考模式:价值(社群)→远景(虚拟)→蓝图(研究者)→用户(核心开发者)。然后我们提出了解决“错误”的办法,这些“错误”有时候会使过程在实际操作中脱离这个模式。
以太坊的管理就像是一台“建造计算机的计算机”,要想使以太坊运转正常,我们就得保证管理正常。所以,3074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管理犯错误的时候,我想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这样我们可以在将来提高以太坊管理性。